百年前神预言,恽铁樵说:病菌之说,必有(被)打倒之一日
陈卓宇
晚清以降,西学东渐。
那时候的中医人,开眼看世界,第一次接触西医的人,当时当地的想法,虽然已经过去百年有余,然而正因为他们是第一批,他们的所思所想,现在看来,并未过时,反而在历史的长河中闪闪发亮,如同灿烂星河,等待后人重新发现思想的价值。
下文,笔者整理了一些知名医家中西医汇通的言论,摘录如下:(体会为笔者所加。)
恽铁樵: 吾侪研究所得,渐与古论相离,不中不西,亦中亦西,命之为新中医当无愧色。
西医所注意者,在一个微菌,一个血轮,及其究竟治病之功效,亦未到七十分以上。
余以病菌之说虽似铁案,犹非不可动摇。何也?伤寒有转疟者,疟亦有转痢者,西医说伤寒有菌如棒棍,疟有孢子虫,痢有菌如杆,或有阿弥巴。三者病源绝异,何缘可以转变?既可转变,则诸血清疗法所以杀菌及微虫者无所用之,于是知病菌之说,必有打倒之一日,而六气之论,无时焉可破者也。
[体会老神仙啊,你怎么知道西医会败在新冠呢?
什么叫六气之论?就是我们一直讲的六经辨证。通过六经辨证来治伤寒,比如新冠初发,可能是桂枝汤证,我们就用桂枝汤治之,效果很好。
唐容川: 西医剖割视验,人之背面前面左右内外,层析详矣,而不能将各层分出阴阳,则止知其形,不知其气,以所剖割只能验死尸之形,安能见生人之气化哉?
[体会人之所以非物,因人之生生不息的气象。只看见物,没看见人的机器检查和思维目前其实正在大行其道。
为什么会将莲子壳误认为是肿瘤?因为在机器和西医思维的视野中,只看肿瘤、病,而不去看人。按理说有害的肿瘤和无害的肿瘤,是可以从人的精气神判断出来的。
张锡纯: 国朝医学昌明,人才辈出,若张志聪、徐大椿、黄元御、陈念祖诸贤,莫不率由仲景上溯《本经》《内经》之渊源,故其所著医书,皆为医学正规。
西医合信氏所著《西医五种》于人身全体之精微,皆能详考实验,纤悉无遗,而竞于脏腑之各有性情,及全身气化斡旋流通,分毫未尝言及。
盖西人但知重实验,而不知重理想;但知考形迹,而不知究气化。
夫医学以活人为宗旨,原不宜有中西医界限存于胸中,在中医不妨取西医之所长(如实验器械、化学等),以补中医所短,在西医尤当精研气化(如脏腑各有性情,及手足六经分治,分主六气等),视中医神奥之理,原为形上之道,而非空谈无实际也。
中医之理原多包括西医之理。
迨至性灵神智洋溢活泼,又贵举古人之规矩、准绳而扩充之,变化之,引申触长之。恒有采其化学之理,运用于方药中者,斯乃合中西而融贯为一。
[体会张锡纯先生认为,“中医不妨取西医之所长(如实验器械、化学等),以补中医所短,在西医尤当精研气化(如脏腑各有性情,及手足六经分治,分主六气等)”。也就是,中医学西医,那是隔层纸,目前事实上病人来就已经各种生化报告都有了;但是西医似乎裹足不前。
由仲景上溯《本经》《内经》之渊源,故其所著医书,皆为医学正规。——什么意思?医学必有源头,以伤寒、本经、内经为核心,是医学正规,那什么是医学不正规?
如今在新冠中,在中医优势病种中,中医都发挥了作用,证明其绝非一无是处。中医经过多年的中西汇通,也将西医的解剖、生理病理等好的认知纳入期间,兼容并蓄。
西医吸收了中医的什么了呢?
什么叫做气化斡旋流通?气化一词跟唐容川类似的理解。斡旋流通讲的毫无疑问就是人体五脏六腑之间相互制约、相互联系的关系。在那个年代,手术还未曾流行,他们不会想到百年后的人会动辄动刀子,极大可能每每破坏五脏六腑之间的整体联系。
祝味菊: 病原繁多,本体唯一,病原之发现,随时代而变迁,人体之自然之疗能,历万古而不易。彼鸟兽无知,患病而不死者,有自然疗能也,人为万物之灵,岂鸟兽之不如哉……肺之有咳、胃之有呕、肠之作泻、司温之发热,类皆含有自疗作用。创口之自然愈合,炎肿之自然消散,疟之自已,等是者。皆自然疗能也。
病之可以自愈,十常六七;医者不过顺其自然之趋势,调整阳用,缩短其疾病之过程而已。
[体会重视人体的正气,以不变应万变。自然之疗能,也就是自愈力。鸟兽都会,人体怎么不会呢?中医学最重要的作用,就是顺势而为:汗吐下法,皆顺应自然。
病原繁多,本体唯一,病原之发现,随时代而变迁...病毒爱变异,祝味菊早就发现了。不过像新冠,那变异速度极快,祝味菊认为还是要激发正气,才是好的免疫或者治疗手段,是不是很有预见性?
小结 张锡纯说得好,夫医学以活人为宗旨,原不宜有中西医界限存于胸中。——说到底,论及他人过,终究不是很好;这些已故的老神仙们深知如此,还是将真知灼见述诸笔端,真是为了推动医学的进步和昌明,为万民谋福利啊! 那么诸位医家看到了什么呢?
第一,不约而同的,众多名家都看到了西医不重“气化”。人活一口气,这是活鱼与死物的本质区别。我的理念跟先贤是一致的:气血首先是有“气”,人还有经络,有动能。中医治病,所谓扶阳,也就是呵护动能。
阴阳平衡,当然不是一句空话。
人身上阳气的来源,是心脏。心脏搏动,提供热能给全身,这是发动机;而人的身体70%是水分,人的质量和心脏搏动产生的热量的平衡,就叫做阴阳平衡。
液体进入人体,26度,人的心脏要用热力将之提升并维持在37度,也就是可能给心脏带来额外的负担。有的人住院,1天输液,第二天就手脚无力,人无精神。
畏寒的人,输液可能会给心脏增加额外的负担,输液不如熬中药,中药当水喝,体内的冰山总有融化的日子。
同样可能造成伤害的是,剧烈的运动,又或者是汗蒸,可能导致汗液的大量流失。这也会导致阴阳失衡,造成很多问题。
第二,众多名家都看到病毒学说的局限性。它会变异,且种类繁多。比如新冠,治疗就就束手无策。我们的六经辨证,不以病毒为转移,是大道。
这是最近媒体的报道:武汉市武昌区曾是疫情的重灾区,中医药对新冠感染的控制产生了明显的效果。从2020年2月3日开始发放药品,经过14天(病程周期),确诊人数出现断崖式下降,并维持在低位水平,重症患者的死亡病例逐步下降,并保持低位水平。《[喜迎二十大,中医药这十年中医药为抗疫战场贡献“中国处方”》,类似的新闻很多。
第三,且不论所谓中西医结合,似乎中医包含西医是众多医家共识;现如今西医对中医几乎无所传承,可能已然铸成大错。
百年前,中国内忧外患;等到新中国成立,又是政治挂帅;1978年后,经济为中心,但是医学,似乎完全市场化,也并不可取。
新时期的人,借着经方复兴之时机,综合针灸,刮痧,民族医学……等治疗方法,杂合以治,用更高维度的思维,寻求更优质的综合医疗手段,恰逢其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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