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崧厦学者朱亦栋的《群书札记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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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4-19 16:34:4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群书札记2.jpg

崧厦学者朱亦栋的《群书札记》

朱亦栋约1735—1818原名“芹”,字献公,为清代上虞崧厦著名学者。乾隆三十年(1765)乡试,副榜贡生。乾隆三十三年(1768),考中举人。后屡次赴京会试不第,就官平阳(在温州)教谕,教授半载,即乞病归家。闭户著书,至老不倦。师事钱大昕,与邵晋涵友善。著有《十三经札记》二十二卷、《群书札记》十六卷、《松云楼稿》。


光绪《上虞县志》中,知县唐煦春对两书评价甚详。《十三经札记》、《群书札记》最早为云鹤堂的刻本,因颇具学术价值,受到重视,于光绪四年(1878),武林竹简斋雕刻重刊。后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编入《续修四库全书》。


清代学者如林,朱亦栋因条件所限,虽比不上全国闻名大家。但通过自身的努力,深思熟虑,也能别开生面,在上虞的文化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,值得称道!


感谢李金松先生的整理出版!让崧厦学者的著作得以广为人知。



群书札记_封面.jpg

整理说明

李金松

乾、嘉时期,代表清代学术的考据学最为兴盛,涌现了众多的考据学大师,如江永、卢文昭、惠栋、钱大昕、戴震、王念孙、王引之父子、段玉裁、汪中、邵晋涵、洪亮吉、焦循、凌廷堪、阮元等。而在这些考据学大师之外,也有许多致力于考据学而名声不甚彰著的学者,朱亦栋便是其中的一位。


朱亦栋(生卒年不详,主要生活在乾、嘉时期),初名芹,字献公号碧山,浙江上虞(今上虞市)人。乾隆戌子(一七六八)中举人,后多次参加会试,未能及第。灰心之余,就官平阳训导。仅半年,即乞病归,潜心于学术研究,著书终老。其所著有《群经札记》二十二卷、《群书札记》十六卷,以及《松云楼稿》、《校官诗录》等。


朱亦栋师事考据学大师钱大听,与邵晋涵等为友,当乾、嘉风会之际,像同时的许多士人一样,致力于传统的经史考据。他的《群书札记》便是其研讨群经之外的学术笔记。大凡子史百家、六朝以来名家文集、稗官小说等,朱亦栋无不用心探究,多有碻论,因此,此书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。


其所作考辨,涉及古代典籍数十种,如《国语》、《战国策》、《史记》、《管子》、《荀子》、《庄子》、《淮南子》、《汉书》、《后汉书》、《文选》、《大戴礼记》、《楚辞》、《世说新语》、《杜诗》、《孔丛子》、《资暇录》、《夏小正》、《广雅》、《山海经》、《困学纪闻》、《墨庄漫录》、《金楼子》、《唐书》、《封氏闻见录》、《野客丛书》、《梦溪笔谈》、《遁斋间览》、《庾子山集》、《陈检讨四六》、《杨升庵集》、《抱朴子》、《辍耕录》、《说文解字》、《说文音韵表》、《诗声类》、《颜氏家训》、《河洛精蕴》、《西京杂记》、《酉阳杂俎》、《水经注》、《老学庵笔记》、《逸周书》、《石林诗话》、《演繁露》、《懒真子》、《匡谬正俗》、《瓮牖闲评》,以及古乐府诗、王维诗等。


其中,或考证名物制度,或校正文字,或辨别前人考论得失,疏通证明,精义纷呈。如团焦条:


《北齐书·神武帝纪》:“从葛荣徙据并州,抵杨州,邑人庞苍鹰,止团焦中。每从外归,主人遥闻行响动地。苍鹰母数见团焦赤气,赫然属天。”按:裴松之《三国志》注:“魏略曰:焦先,字孝然。结草为裳,自作一瓜牛庐。松之以为‘瓜’当作‘蜗’,蜗牛,螺虫之有角者也,俗呼为‘黄犊’。先等作圜舍,形如蜗牛蔽,故谓之瓜牛庐。”据此,则团焦者,野人所结之圜舍也。以其为焦先所作,故日团焦。(卷一)


解释团焦为“野人所结之圜舍”。再如禹麾条对“直嬴”的解释:


《楚词·大招》:“直赢在位,近禹磨只。”注:“直赢,正直而才有余者。”禹麾,朱子曰:“未详。或曰近禹之指麾用人也。”案:《史记》:“柏翳与禹平水土,赐姓赢氏,其后为秦。”此“直赢”,盖指伯益言。以喻强秦己服,犹虞宾之在位,伯益之赞禹也云尔。屈子此语,致有深意,而注家殊不得其解。(卷三)


发前人所未发。又如《花杂云轻》条:


杜少陵诗:“花远重重树,云轻处处山。”“远”一作“杂”。案:此用邱迟《与陈伯之书》“暮春三月,杂花生树”一句。则“杂”字为是。且以“远”字对“轻”字,则“轻”字对上读,谓云气缥缈,处处见山也。以“杂”字对“轻”字,则“轻”字连下读,谓春山吐云,处处皆轻也。“杂”字、“轻”字,乃写花而非写树,写云而非写山:此唐人诗法也。(卷三)


校正文字,引据精确。在校正文字的同时,朱氏揭示了杜甫这两句诗的意境,并透过这两句诗,概括了唐人的诗法,诚乃一举数得,给读者以深刻的启迪。而高偃条,纯是校正文字:


《墨子·所染篇》:“齐桓染于管仲、鲍叔,晋文染于舅犯、高偃。”毕注:“未详”。《吕氏春秋》“高”作“卻”,疑当为“郤”,晋有郤氏。案:此乃郭偃也。《晋语》:“文公问于郭偃曰:‘始也吾以国为易,今也难。’对曰:‘君以为易,其难也将至矣;君以为难,其易也将至矣!’”


《吕氏春秋》作“卻”,乃其形之讹;《墨子》作“高”,乃误存其字之半也。(卷九)


认为《墨子·所染篇》之“高偃”,乃“郭偃”。“高”字乃是误存“郭”之半。朱氏对《墨子·所染篇》此一文字的校正,同样是精确无比的。似上述之类的新义,在《群书札记》中层见错出。对此,晚于朱氏的冯一梅在是书序中云:“凡子史百家、稗官小说,及汉、晋、唐、宋以来名人文集,苟有一字之误、一言之误,皆未尝轻而略之,必疏通证明,以羽翼经传也。”


唐煦春(光绪)《上虞县志》卷三十六关于此书之提要云:“其解释书传,颇有谠义。如解《鲁语》‘鳖于何有’为‘何难有鳖’,解《郑语》‘天启之心’,谓与‘天诱其衷’、‘天夺之明’同一句法,解《楚辞·天问》‘封豨是射’为后夔之子伯封;以《墨子·所染篇》“晋文公染于高偃”,即《晋语》‘郭偃’,《明鬼篇》宣王‘合诸侯而田于圃田,车数百乘’,读‘圃田’句,绝即《诗·小雅》‘东有甫草,驾言行狩’者也。《杂守篇》‘三亭隅,织女之’,当用孙毓‘织女三星,跂然如隅’之说,皆确诂也。


读《史记·伯夷列传》‘肝人之肉’为‘肉人之肝’,读《后汉书·列女传》‘迎婆娑神’为‘婆娑迎神’,谓皆倒字法,如《公羊传》‘味雉彼视’之例,《颜氏家训·勉学篇》‘曾子七十乃学’,本《曾子立事篇》‘七十而无德’云云,不必刻舟以求达于古人属辞之法,可谓通论。大氏前截榛楛,览取要略,亦《湛园札记》、《管城硕记》之亚矣!”


今人徐德明于其所著《清人学术笔记提要》云:“于前人已言者择善而录之,并于前人所未言者剔其隐而彰之,其有功于学术珍矣。”


冯氏之序、《上虞县志》与《清人学术笔记提要》,充分地阐述了《群书札记》中的学术价值。


《群书札记》最早的刻本是立(云)鹤堂本,以后有光绪四年(一八七八)武林竹简斋重刊本。上海古籍出版社刊行《续修四库全书》,收录了此书,是对竹简斋重刊本予以影印。学术界整理古籍虽多,但从未有此书的整理本。


因此,本次整理此书,遵循以下条例:


一、整理该书,由于初刻本云鹤堂本未见著录,难以觅见,谨以光绪四年(一八七八)武林竹简斋重刊本为工作底本。


二、形近易讹之误刻、底本惯用之通假字、异体字以及避讳字,一般不出校,据文义或校本径改或统改,“己”、“巳”、“已”、“蓋”、“葢”、“間”、“閒”之类。


三、凡征引古书,若文义不完者,据原书补足,且出校。而对原书之删削且文义完整者,则概不出校。


四、除涉及文字学之外,全书文字一概用通行之正体字。


五、原书卷前有每卷之目录,今为方便读者阅读计,汇合诸卷之目录,置诸卷首。


由于笔者腹笥之不富,用力之不够,对本书之整理或有疏误,敬希读者批评指正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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