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子三骂子路
一 孔子反对子路搞特权
子路是孔子三千弟子中的优秀人才,其为人武勇过人,信义双全。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,后在卫国授了官职。
且说子路为人极有情义,不忘旧交,眼见得自已的同门兄弟,有的饥寒而死,有的困苦不堪,不由得动了侠义之心,想帮同学一把。于是私下里动用权力人情,让同学子羔做了费县的县长。
此事在现在看来十分正常,无论中外,哪个党派执政不是先提拔自已同党亲朋的。
可是这事在孔子看来,问题十分严重。因为首先须“为政以德”,百姓才能受益。否则出去做个“聚敛之臣”,岂不是助纣为虐。孔子周游列国,对此有十分深切的体会!“苛政猛于虎”,是孔子的沉痛之言。
孔子有一个才德优秀的弟子冉求,被鲁国的权臣季氏请去做了宰相。结果也不能够劝服季氏“为政以德”,反帮着做出增收苛捐杂税的事来。
气得孔子发动学生“鸣鼓而攻之”。而子羔的才德又远逊冉求,所以孔子是不赞同子羔出去为官的。弄不好不但害民,也会害了自已。
所以孔子骂子路道:“你这小子,真是害人!”
子路也心知自已错了,但嘴上还是强辩:“有人民可以领导,有社稷可以管理,何必读书,再求学问。”
孔子一听,更加生气,骂道:“真是狡辩,实在可恶!”
孔子之仁,由此可见一斑。
当然,子路说得也是千古人情的在大实话,无论中外,读书求学,有几人不是为了升官发财。从前是“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。”现在是“学成文武艺,货与资本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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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明:这个故事的原文出自《论语·先进》:
“子路使子羔为费宰。子曰:贼夫人之子。子路曰:有民人焉,有社稷焉。何必读书,然后为学。子曰:是故恶夫佞者。”
“季氏富于周公,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。子曰:非吾徒也。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。”
二 孔子反对子路谋政权
话说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,欲行那为政以德的仁道,但在遭受了无数的颠沛磨难之后,结果还是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!”而不能够实行。
众弟子大为孔子不平,私下里商议说:“天下者,非一人之天下,乃天下人之天下!唯有德者居之。”以夫子之德,足可以领导天下,为民造福。弟兄们!昏君无道!我们替天行道,取而代之了吧!众皆赞同。
冉有对子贡说:“不知夫子是否想做卫国的君王”?
子贡说:“好!我去问一下。”
子贡走进孔子房内,问孔子曰:“先生!伯夷、叔齐是什么样的人呢?”
孔子说:“是古代的贤人啊!”
子贡说:“他们互相推辞王位,后来有怨吗?”
孔子说:“修养的最高境界是仁,他们所求的是仁,既已求仁得仁,还有什么可怨的!” 子贡告辞而出,对大家说:“夫子是不会赞同我们篡位的。”
子路心有不甘地对子贡说:“你这样转弯抹角去问,怎么知道夫子的心思?还是我去问。”
子路找个机会对孔子说:“先生!如果卫国的君王让您来做,您认为应将什么放在最先?”
孔子说:“必须先正名啊!”
子路说:“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道理,夫子太迂了!人家的君王还都不是抢夺来的,有什么名好正的!”
孔子一听气骂道:“子路你真够野的!君子对于自已所不知的,应该存而不论,而不应该乱说。你可知道:‘名不正,则言不顺。言不顺,则事不成。事不成,则礼乐不兴。礼乐不兴,则刑罚不中。刑罚不中,则民无所措手足。’百姓无所适从,就会造成动乱。所以君子的言行必须名符其实,才能够实行。君子对于自已的言行,是不能够苟且的。”
孔子语重心长地对学生们说:“一个人不担忧没有地位,而担扰用怎样的方法去确立;不担扰别人不知道自己,而追求可以被人所理解的道德。”
孔子真是仁者!真是智者!目睹动荡的世界局势,究其原因?诚如孔子所言!一个权位你抢来,他夺去。名既不正,言即不顺。上行下效,尔虞我诈,东抢西盗一团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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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明:这个故事的原文出自《论语·述而》:
“冉有曰:夫子为卫君乎?子贡曰:诺。吾将问之。入曰:伯夷、叔齐何人也?曰:古之贤人也。曰:怨乎?曰:求仁而得仁,又何怨。出曰:夫子不为也。”
又,《论语·子路》: “子路曰:卫君待子而为政,子将奚先?子曰:必也正名乎。子路曰:有是哉,子之迂也!奚其正。子曰:野哉由也!君子于其所不知,盖阙如也。名不正,则言不顺。言不顺,则事不成。事不成,则礼乐不兴。礼乐不兴,则刑罚不中。刑罚不中,则民无所措手足。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,言之必可行也。君子于其言,无所苟而已矣。”
(按:“卫君待子而为政”,有二种意思可以理解,一种理解为:卫君待你去帮他执政。这是一般通常的解释。还有一种,可以理解为:卫君之位待你来坐而为政。如果联系子路与孔子对话的冲突,据我理解,子路所问的应该是第二种意思。
因为如果是第一种意思,孔子与子路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冲突,孔子在鲁国也当过官,君王请人做官,本身就是名正言顺的,还要再去求个什么名正言顺呢?只有第二种情况,才是应该注意名正而言顺的。这一句一语双关的话头,瞒过了天下多少人的眼睛。由此可见,古文写作之妙,含意之深,实在是白话所不能及的。)
三 孔子反对子路建党派
话说孔子多年奔波于列国之间,风餐露宿,颠沛辛苦,加上年岁已高,一日他又病倒了。
众弟子复私下商议:“夫子一心欲行王道,可现在是霸道的天下。各国的诸侯尽皆昏庸,夫子劝之既不从,取而代之又不可。
我们不如帮夫子自立一国,如此既不犯篡位之过,又不兴杀伐之害,也可成就夫子礼乐之治的愿望。
且有我等助理,何愁不能够使百姓安居乐业!
众皆赞同。
于是,众弟子便由子路带头“组建新党”成功,只等孔子病好出来宣布“独立”了。
且说孔子病情日渐好转,一日起床出来。不曾想,众弟子一见孔子,竟行起那君臣大礼来了。
这岂不与那季氏“八佾舞于庭”一样了么!
孔子一问知是子路玩的把戏,不由得当众指责道:“子路久有此用世之心了,可这不是正道,是欺诈啊!无臣而为有臣,我欺谁!欺天吗!
我与其欺世盗名风光而死,宁可死守善道贫寒而终。我与其死的时候与你们是君臣关系,我宁可在死的时候与你们是师生关系。
而且我纵然不得大葬,我会死在路上吗!”
“不义而富且贵,于我如浮云!”孔子的修养真是了不起!
现在世界上流行的闹剧,其实子路早就玩过,而孔子早就对此看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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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明:这个故事的原文出自《论语·子罕》:
“子疾病,子路使门人为臣。病间,曰:久矣哉!由之行诈也,无臣而为有臣。吾谁欺?欺天乎?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,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?且予纵不得大葬,予死于道路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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