崧厦时术两等校在光绪三十年创办
据《上虞松夏志》记载:“时术两等校,在嵩镇东庵涂,清光绪季年,严曾铨、连葆谦、俞士麐等捐资创立。今改为县立第二小学。”
学校在“清光绪季年”创办,是哪一年呢?
应该是在光绪三十年,1904年。崧厦严巷头秀才夏丏尊,这一年十八岁,正在家中开设的书塾教书。
这一年,也是夏丏尊选择继续求学深造,还是到本乡小学校任教师的两难期。
大家都知道夏丏尊是崧厦人,但很少有人知道夏丏尊是严巷头人,更不知道夏丏尊开书塾的五间三进楼屋,是在严巷头八字桥旁边。
之所以造成种种误解,最主要的原因,还是没有仔细品读上虞名家夏丏尊的著作。
如果读过一些夏丏尊自传体的作品,也不至于闹出崧厦人不了解近代崧厦的怪事。
我在去年十一月份,就在网上转发了夏丏尊写的《我的中学生时代》,夏丏尊叙述说:
“父亲在一年来已在家授徒了,一则因邻近有许多小孩子要请人教书,二则父亲嫌家里房屋太大,住了太寂寞,于是就在家里设起书塾来。来读的是几个族里与邻家的小孩。”
可知夏丏尊的祖屋在村中,周边有邻居,环境很好,并不冷僻。
“族里”,自然是指严巷头夏氏家族,早在夏丏尊高祖夏如桂时,就已在严巷头娶妻生子,生存发展,到夏丏尊是第五代。夏家族里要读书的小孩有几个,夏家台门邻居家的小孩也有几个,凭夏丏尊的才学,当“孩子王”绰绰有余。
所以,这时候同村的严曾铨就十分看好夏丏尊,邀请他到新成立的小学堂去教书!夏丏尊的父母、兄弟也支持他教书,但夏丏尊不甘心做一个乡下小学教师,了此终身,所以没有同意。
现崧厦中心小学
下面再摘录夏丏尊回忆的片段:“十八岁那年,因了一位朋友的劝告,同到绍兴府学堂(即现在浙江第五中学的前身)入学……
我在这样的空气中过了半年中学生活,第二学期又辍学了。这次辍学并非由于拿不出学费,乃是为了要代替父亲坐馆。父亲在一年来已在家授徒了,一则因邻近有许多小孩子要请人教书,二则父亲嫌家里房屋太大,住了太寂寞,于是就在家里设起书塾来。来读的是几个族里与邻家的小孩。中途忽然有一位朋友要找父亲去替他帮忙,为了友谊与家计,都非去不可。书馆是不能中途解散的,家里又无男子,很不放心,于是就叫我辍学代庖。功课当然是我所教得来的。学生不多,时间很有余暇,于是一壁教书,一壁仍行自修。家里人颇思叫我永继父职,就长此教书下去,本乡小学校新立,也邀我去充教习,但我总觉得于心不甘。”
夏丏尊所说的“本乡小学校新立”,即是指“时术初等小学堂”。后增设了高小,改名为“时术两等小学堂”。
查《夏丏尊年表》:“1904年,十八岁:辍学回家,替父亲坐馆,边教书边自修。”
因此,据夏丏尊记叙,非常明显可以知道,“时术初等小学堂”是在光绪三十年(1904)年创办。
但有人转弯抹角地研究说:“据连蘅《松陵书院总簿》,光绪三十二年,将书院房屋及田产和盘拨充时术学堂经费。以此考之,则学堂创立当在三十一、二年间。”
松陵书院的房屋、田产盘拔给学堂,只不过是说明学堂成立后的资产补充时间。即使要推算,也只能说学堂创立于光绪三十二年之前,怎么能说“学堂创立当在三十一、二年间”呢?显然不合逻辑。
严曾铨与夏丏尊都是严巷头人,严曾铨比夏丏尊年长十八岁,夏丏尊十八岁时,严曾铨三十六岁。
严曾铨的父亲严祖培也是教书的,而且热心公益,做了很多善举,对儿子严曾铨的教育也十分严格。
子承父业,严曾铨开启的崧厦教育事业,乃是受严父的家风家教熏陶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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